第十九章
“李德全眼中
光一闪，真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找到了问题的所在。心里赞叹，脸上却依旧还是那副尊容，“这个，老奴真的不知道。”他能说什么呢？他敢说什么呢？甚至是，他知道些什么呢？
“不对！你知道！”瑶函很笃定。
“呵呵呵…瑶函姑姑啊，老奴，只是给皇上端个茶，到个水，领个路，传个话的老头子而已。老奴，能知道什么呢？”李德全眼里智慧的光谱，把这个鹤发
皮的老头子照得熠熠生辉。瑶函知道，问不出什么来了。这个老
巨滑的老狐狸是什么都不会说的。“那么，我自己见他，这总可以吧？我要问个明白。”瑶函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放弃的人。
“这个，呵呵。老奴今天来，就是想告诉姑娘一声。你见不到皇上。你，见不到皇上。”最后这句话李德全说得很慢，而且，一句话，他重复了两遍。
“我，见不到皇上。我，见不到皇上？”瑶函反复体味着两句话，忽然，“我，见不到皇上？”瑶函眼睛一亮。“谢谢您，李总管！”瑶函真诚地笑着说。
“噢？谢谢我？谢我这个老头子做什么？”李德全眯起眼睛笑容里更加有味道。
送走李德全，瑶函躺在炕上，细细的想。“有了！哈~睡觉！”
次
天明。“啊睡了一个好觉！嗯，那么，我们来开工吧！哈！”瑶函精神
满的起
，抻了抻懒
，活动了一下筋骨。“走水了走水了！！！走水了…”
“快快快！水龙呢？”
“拿盆拿盆。”
乾清宫。
“万岁爷，万岁爷…”李德全一路小跑进来。
“怎么了？”康熙刚刚下朝回来，此时正在用膳。
“万岁爷，走水了。”李德全跑的急，呼哧带
得。“哪里？严重吗？”康熙伸手接过婢女刚盛好的汤。
“阿哥所，瑶函那…”
“什么？”康熙激动地站起来，刚盛好的延年益寿汤撒了一桌子。“快走！”说这就往外走。
“万岁爷，衣裳衣裳！”李德全转身骂道，“都瞎了？拿万岁爷的大氅来！养你们这群废物做什么用？”康熙上完朝后会褪下朝服，换成常服。在屋子里穿的常服很薄，康熙就这么冲了出去，完全没有考虑到外面还是严寒的冬天。
康熙走到外面，风一下打透了身上的常服。这一冷，让康熙一下子明白了。
“万岁爷，万岁爷。”李德全拿着大氅跑了出来。
“红了阿哥所的什么地方？”康熙回头问李德全。
古人对火是十分敬畏的，认为失火本来就是超自然力量(比如鬼神)造成的用来惩罚犯错的人的做法。在来就失火的情况下，还嘴里火啊、火啊的叫个不停，很不吉利。而五行中水能克火，所以用水字来压制火，比较有口彩。而烧也是不好的，有助燃的作用，所以凡是“走水”的时候说“烧”了什么东西或者“烧”了什么人，都避过去，用“红”代替，因为有“红红火火”这一词，比较吉利。
“回皇上的话，走水的地方是瑶函姑娘住的那个厨房。”李德全据实回答。
“红到了人没有？”康熙皱着眉头问道。
“好像没有。”李德全嘴角一
，老实回答。康熙二话不说，转身回去了。
李德全拿着大氅，摇摇头笑了，心说，瑶函这丫头地反应还真快，不过，万岁爷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！小丫头，再想想别的办法吧！
瑶函站在自己的屋子前边直愣神。她就拿了几捆柴火点燃了厨房的一角，怎么这救火的往哪都浇水啊？不但厨房被浇了个遍，自己也被浇了个透心凉，更不用说自己住的那个“卧室”了。
“啊…”瑶函全身
透，哆哆嗦嗦的。“函姑姑，函姑姑！”书一也弄成了落汤
。拿着几件干净衣服，要给瑶函找个地方换下来。“书、书一啊。”瑶函冷得上牙对下牙，哀怨的说道，“怎么把你也浇了？哦…好冷，好冷。”
“函姑姑快别说话了，跟奴婢去换衣服吧。这样要着凉的呀。”书一自己也好不到哪去，冷得也瑟瑟发抖。
“函姑姑，函姑姑。你没事吧？”胤衸眼泪汪汪的跑过来扑到瑶函身边。
小胤祄听说走水了马上就要过来，让小喜子给死死抱住了。这是走水阿，不是闹着玩呢，万一红到了小阿哥，自己九族都不够陪葬的。即使弄个磕磕碰碰的，自己也是吃不了兜着走。这边说没事了，才敢放小阿哥过去。
“小，咝…小十八？咝…”瑶函直
凉气。“瑶函姑姑，快跟奴婢去换衣服吧。”雨菲急忙说。
“函姑姑，去我那吧！你不能光换衣服啊，还有洗个澡，再喝碗姜汤。”胤祄煞有其是的说。
“你知道得还，还，
多！快，快，快走，一会成，成，阿嚏！咝…冰桂了。”瑶函打了大大的
嚏，鼻涕很不给面子的甩了出来。“十八阿哥，这个不符合规矩。”雨菲在一边小声提示。
“有什么不合规矩的？函姑姑是我一个人的，我愿意把她放哪就放哪！不要你管！哼！函姑姑，我们快走！”胤祄上前拉瑶函的手，“姑姑，你手好冰阿！快走。”
“嗯，阿嚏！阿嚏！”瑶函
着鼻涕，疾步跟胤祄走了。不过啥叫“愿意放哪就放哪”啊？，再咋说我也是大活人不是！瑶函走的那叫一个踉跄。“啊…好暖和…好暖和啊！”瑶函泡在胤祄的大澡盆里，舒服的直哼哼。
“瑶函姑姑皮肤真好。”一个小丫头在一旁侍候着，看见瑶函一身雪白的皮肤，不由得拍起了马
。书一本来应该在这侍候的，但是让瑶函
着也去洗热水澡了。“嗯？呵呵呵呵，你还真会说话啊！叫什么？”瑶函不像刚开始的时候那么排斥别人的服侍了，**了，哎~
“奴婢
名纹娟。”小丫头一笑两个梨涡深陷，能把人醉死。“纹娟？很好！”瑶函心说，终于有一个 “奴婢”的名字了，瞧瞧自己认识的，“书一”，这也能用来给女孩子起名，更不用说是宫女了，太怪异。“雨菲”，太前卫了！
“对了，我看你们这个盆怎么是从外面拿进来的啊？你们阿哥洗澡怎么办？”瑶函奇怪的问。一般一个“卧室”的屏风后面就是澡盆和恭桶，这个屏风后面只有恭桶，还是瑶函要洗澡现从别的屋子里面抬出来的。
“十八阿哥，呵呵，十八阿哥最讨厌洗澡，所以才不要把这个他讨厌的东西放到他身边呢。您不知道，每次给十八阿哥洗澡都要用两三个时辰呢。”纹娟笑着说，两个梨涡一颤一颤的。
“啊？那不臭了？”瑶函听的直皱眉。没想到平时看着白白净净惹人怜爱的小十八，竟然是个脏孩子！她还没事就亲…呕，瑶函觉得胃里一阵不舒服。这可不行！瑶函的洁癖犯了。
“十八阿哥呢？麻烦你给我叫进来。”瑶函吩咐纹娟。
“是。”纹娟行礼出去了。心里想着这位函姑姑果然像传言一样，对奴婢说话也很客气呢，真是个好人啊！
“函姑姑，你叫我？”门一开，听见胤衸的声音传来。
“嗯，快过来！”瑶函可忍受不了自己天天亲的小胤衸总也不洗澡，正好有方便条件，现在就准备给他“就地正法”
“啊？不要啦…”听声音好像还害羞呢。
“快点！听话！”瑶函觉得好笑，不好意思？才豆大的孩子能知道什么啊？
“噢。”细细的答应了一声，小脑袋弯过屏风，身子还是在外面。
“过来！”瑶函声音猛地高了起来。
“是！”这下胤祄乖乖得过来了，可还是一步三蹭的，扭扭捏捏的。
“离我近点。我问你，你不爱洗澡？”瑶函严厉的问道。
“没有没有！”说着狠狠地蹬了一眼旁边站着的纹娟。吓的纹娟跪在地上嘴里直喊饶命。
“你吓唬她做什么？”瑶函不满道。
“没有，她瞎说。”胤衸说着还是没忘了拿眼睛瞪纹娟。
“噢？那这么说，我们胤祄是很爱干净的小朋友了？”瑶函用标准幼师的甜美声音问道。
“我可干净了，函姑姑。你从来没闻到过我身上臭，是不是？”胤衸抬头美滋滋的说道。
“对啊！我们胤祄可干净了，那快点过来，让函姑姑看看今天干净不？”瑶函
惑道。“嗯。”胤衸乐呵呵的点头，三两步就跑到了澡盆边上。
唉，小孩子还真是好骗啊！瑶函心里笑的
花灿烂的。“啊…”
看着胤祄走到澡盆边上，瑶函起身抓着胤祄，直接给
到澡盆里了。“函姑姑你…”胤祄很生气，后果很严重。
“别动！哎…听话！”
“过来！把衣服
了…快点，了…”“你给我过来…”
“伸手，抬头…快点！”
瑶函费了吃
的劲了，终于把这个小泥鳅给抓抓在手里，把他衣服给下来了。自己也累了个半死，终于知道胤祄洗澡为什么要两三个时辰了，还有这么一弄，水不但溢出去了不少，还冷了下来。“傻丫头！加水！还愣什么？”看着目瞪口呆的纹娟，瑶函颇为自傲的吩咐。再回头看胤祄，发现那孩子两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
。“看什么看？”瑶函双手急忙把自己
护住。“好大。好白。”胤祄好像中
了，一眼不眨得看着。“要死啦！！！”瑶函不好意思起来，满脸通红，连带着皮肤都微微透出粉红色，显得分外
人。“做什么？”瑶函看着胤祄眼睛不错开，手却伸了出来，马上把他刚抬起来的小手打掉。
“摸一下！”胤祄抬头，可怜巴巴的看着瑶函。
“啥？”妈呀，知道古代人都发育得早，还有十二岁就当爹的皇上呢，可是，这孩子才五岁吧？
哎…如此香
的镜头，女主角心里年龄二十七岁，实际年龄十七岁；男主人公实际年龄五岁，心里年龄…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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