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5章 开万世太平
恰好看到傲天被黑衣人追杀。骆掌门正要前去助阵,唐芷柔拦住他道:“骆掌门,不可,那黑衣人武功超凡,就算我们都去也帮不上忙,反而徒增累赘,不如如此这般…”唐芷柔身材酷似云凌雪。
虽然略矮半分,但坐在马上,

眼难以分辨,尤其她刻意模仿云凌雪的姿态,在看不到面容的情况下,确实像极了威名远播的武林盟主,此刻,她只能赌黑衣人不敢冒险,若对方是那种鲁莽之人,反而难以奏效。
只是情势紧急,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对策。还好,天魔祭司生

谨慎,最终落入圈套。逃出生天之后,杨傲天阵阵后怕,若唐芷柔再晚来片刻,又或者天魔祭司未曾上当,今

恐怕难逃一劫。
只是天魔教高手一拥而至,以自己的力量再难救出无忌,若硬要去追,无异于送死。唐芷柔早已

悉他的想法,柔声道:“无忌自有他的命数,大哥已经尽力了,不要再勉强自己。”杨傲天一声长叹,默然不语。
当天魔祭司赶回之时,杨无忌这边的战斗已经结束,在黑衣人强大的杀伤力下,一众武林人士无一幸免。地上横七竖八躺倒十几具死尸,有的断了手脚,也有的身首分离,场面血腥不堪。
为首黑衣人来到无忌身前,一把扯掉面上的黑布,

出一副略显苍老但神采飞扬的面容。“拓跋赫!”无忌一声惊呼。旁边一位黑衣人喝道:“无礼,区区小辈怎敢直呼拓跋将军的名字。”
“你…你是我的父亲?”不用言语,当两人站在一处,外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血脉相连的父子,虽然无忌外表更为英俊,但眼神,神态和外形都好似是从拓跋赫模子中雕刻而成。
“哈哈”拓跋赫一声长笑,拍着无忌的肩膀道:“好孩子,跟为父回北金。”无忌呆立一旁,心中一片迷茫。这几

的经历让他心力憔悴,头脑一片混乱,他努力回想事情的前因后果,稍稍有了一丝头绪。
“恶贼去死!”地上一具僧人的尸体突然纵身而起,双掌直击无忌后背。
无忌重伤之下,反应稍缓,身体来不及躲避,眼看僧人掌力就要触及身体,拓跋赫猛地用力将他推开,

身拦在无忌身前。僧人一掌击在拓跋赫的

口,发出砰地一声巨响。拓跋赫猛

一口鲜血,身体倒飞出去,重重摔倒在地上。
其他黑衣人这才反应过来,与无忌

手的黑衣人飞身而上,一刀将僧人钉死在地上。前来围攻无忌的五位僧人都是少林派“慧”字辈弟子,刚刚出击的僧人名叫慧觉,师从玄寂大师,是慧字辈武功较高的一位。
河南的武林人士大都师出少林,快剑门骆掌门也不例外,他曾是少林俗家弟子,与许多高僧

好。
这次门派出了惨剧,他第一时间派人到少林寺求援,然后才奔赴峨眉。少林派在得知无忌的恶行后,派出五位武功高强的弟子协助快剑门追杀,几

后终于在仙霞镇与无忌相遇,以少林众僧的功力,拿下无忌原本不难,却未想到遭遇黑衣人的突袭,最终全军覆没。
慧觉禅师虽被黑衣人砍中

口,但依旧用真气护住心脉,并未真正死去。当他看到无忌认父,拼死使出少林寺不传的绝技“金刚解体”大法,发动致命一击。
“金刚解体”之术是少林派对敌绝技,只有在与对手同归于尽时才会使用,在功法加持之下,内力提升十倍,可一掌断石,如金刚附体,不过之后,使用者筋脉俱断,再无回天之力。
拓跋赫受了慧觉一掌,

口肋骨粉碎,奇经八脉尽数断裂,只能苟延残

,就算大罗金仙也无法挽回性命。
拓跋赫一生谨慎,算无遗策,未曾想在大夏的土地上遭遇此劫。十几

前,他得到无忌身世的消息,立刻责令天魔教定下计谋,

无忌回归北金。
为了确保万无一失,他下令除法王外的所有高手一起出动,暗中保护无忌的安全。除天魔祭司外,左右护法,易容高手林枫和几位武功高强的坛主都在行动之列。这些高手可横扫中原武林,除非遇到云凌雪,其他人都无法给他们造成麻烦。
为了早

见到无忌,他决定亲自出马,随众人一起前往大夏,有林枫的易容术相助,他们扮做一队商人,大摇大摆地住店,未引起丝毫怀疑。
一切都按计划进行,无忌很快被中原当做大敌,还失手杀死了青云帮及快剑门弟子,他原本以为可以顺利带无忌回归,却因过分兴奋,毁在一时大意之下。
只是这个大意的代价过于沉重,一代枭雄最终无法离开敌国的土地,虽说拓跋赫时大夏的死敌,但毕竟骨

相连,当拓跋赫身受重伤之时,无忌

口也跟着剧痛。
命运似乎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,二人第一次相见是战场上的性命相搏,第二次相遇,刚刚父子相认,却要天人永隔。
在京城得知自己身世之后,无忌最初难以接受,但最终还是认可了这个事实,实际上,拓跋赫算得上当世少有的豪杰,即使当

处于敌对双方时,无忌在心中也对他充满景仰。
对于有这样的父亲,他并未感到

辱。当拓跋赫舍命相救,硬挨了慧觉一掌的刹那间,无忌彻底接受了这个父亲,心中再无芥蒂。
他扑到拓跋赫身前,声泪俱下,大声喊道:“父亲,你醒醒,我是无忌孩儿。”拓跋赫脸上没有一丝血

,气若游丝,他缓慢睁开眼睛。
嘴角

出一丝笑容:“无忌,不要难过,能听到你叫一声父亲,我这辈子知足了,如果你是我的孩子就不许流泪,草原儿郎不要跟大夏人学得婆婆妈妈。”
无忌擦了擦眼睛,止住了泪水,低声道:“是父亲为了让我回归北金,暗中栽赃我吗?”拓跋赫摇了摇头:“不是,为父听说你的身世后急忙从关外赶来,未想到孩儿被中原武林围攻,这才出手相救。”
见无忌低头不语,他接着道:“其实这都不重要了,你觉得当中原武林在得知你身世后还能容你吗?就算你洗

了罪名,又能怎样。大夏的土地早已没有你容身之地。”
“可我的师父养育了我,在我心中北金就是欺辱夏人的恶魔,我…我怎能助纣为

,帮着北金对付夏人。”
“傻孩子,你还太年轻。两国相争,哪有什么正义之说,想当年北金弱小之时,大夏也是对我们百般欺凌,夺走我们的马匹和牛羊,从未把我们当做人看。现在北金强大了,大夏人又对我们畏之如虎,真是一群废物。”
杨无忌默然,在京城的这段时间,他看惯了大夏朝野上下一群人懦弱,丑恶的嘴脸,深深以他们为

,倒是北金人霸气的性格更和他的胃口。
或许是因为自己身上

着北金的血

吧。见无忌陷入沉思,拓跋赫接着道:“天下为鹿,强者逐之,王朝更替,天道轮回。大夏已经烂透了,为什么就不能让更强大的北金来统治天下,难道在北金治理下,百姓就一定活的得不如当下吗?
为父一生最大的梦想就是能辅佐大汗一统天下,开万世太平,只是这辈子是完不成了,希望孩儿能完成为父的遗愿。”拓跋赫说着话,又吐出一口鲜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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